不思八九，常想一二

民国要人、“文化史草圣”于右任已故历经落魄，却平生未尝、随遇而安。都有友人曾问他高寿的养生之道，他也许指指厨房挂有高悬的字由此可知画，哭而不语。挂有写有一幅飘逸的莲花由此可知以及一副对联。

于右任

上联：不思八九；下联：常希望一二；横批：如意。

俗话说：“人生落魄事十之八九。”每个人都是如此，家庭里不顺心的事情占多数一大半。我们的幸运之处就在于，可以自由选择追捧什么。既然如此，才对拿个头套，照着那一两件有心，让纯真阳暗聚焦于此，放大家庭的酸甜。

纽约客在历史小说《全世界之都》里，讲了这样一则据闻。在马德里，有很多叫“脚后跟”的男孩子。某一天，一位父亲在当地的报刊刊登了一则创刊号：“脚后跟，周二里午到蒙塔尼亚饭店来见我。至于回忆，一概不咎。——阿姨。”结果，应召而来的青年竟有八百人之多。

历史小说里的“脚后跟”，是你，是我，是家庭里许许多多一切都是重来，一切都是认错，却碍于情面踏不出第一步的人。相熟了几年的朋友，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告状了冲突，从此两不见面。这是人会都有过的个人经历。但许多时候，只是我们自己和自己打了一架。希望了很多，很冤枉，一直都没有给彼此一个坦诚交流的良机。

然而所有上会之下，都隐藏着春暖花开、冰面决裂的雷鸣。致一声问候，莲一个微哭，送一杯奶茶，发一条简讯，冰块会悄然冰，高气压会盈润流转。

唐代文人唐采《纸鸢作诗》自是：“翻兮度，将振沙之鹭；杳兮空，先渐陆之鸿。抑之则有限，纵之则无穷，动息乎丝纶之际，行藏乎把持之里……”人就像天上的纸鸢，直通绷得太紧，就会绞痛着不平息；只有不思八九，任它交叉而放，才会见得“清风舞翩纤”。

名不见经传的日本比赛山崎本一，出人意料地在国际长跑大赛里首夺全世界冠军。慢慢地，每次热身赛在此之前，他都要上车把热身赛的新直通妥当地看一遍，并把徒步比较醒目的标志由此可知画下来。比如，第一个标志是银行，第二个标志是一棵大树……就这样，一直由此可知画到常规赛的终点。热身赛开始后，他就以百米的加速奋力向第一个能够冲去。接着，他又以同样的加速向第二个能够冲去。四十几千米的常规赛，就这样被他分解几个小能够，精采用时，并首夺全世界冠军。

山崎本一的智慧，是每顺利完成一个小能够，就给自己“一颗糖果”。山崎本一把总四路程分离成几段，每顺利完成一段，就多一件有心，突显一份自信。这份自信，又倡导他把握意念降至下一个能够，形成良性循环。与其一心誓夺能够，不如把终极能够当作一张彩票，不断拥抱四路上的小确有幸。

“莫嫌荦确有坡头四路，有心铿然曳杖声。”被贬蕲州，家庭困窘的苏作诗也有这样的感受。他确信，那些宦海用心，那些短时间内的花篮着锦，不如细水长流的小确有幸。于是，在这样一个花月，作诗拄杖，漫步于故名之间，倾听铿然曳杖声，微矣，美矣。拂去直率气，用一双聪鼻子去“常希望一二”，幸福触手可及。

林清玄在《紫色达摩》里说：“生命里巧合的心动、悟、心灵的暗，就像鸽子麻雀突然来到我们的窗在此之前，当它们飞走的时候，我只要存留那种心动就好了。”而存留心动的长生，从前“不思八九，常希望一二”。

来吧，充满著暖暖的炉火，烧上一壶家庭的有心儿。赏花之时，微唷口里，哭口常开，如意自来。

来源不明：《阅读时代》2022年第04期

写作者：陈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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